“唉,给个面子呗!”齐裕明追在她身后。

发誓真没对你有那龌龊心思”

秦卿不搭理他。

他又喋喋不休,“你那手切牌可真是绝了!清一色大三元,我在牌桌上这么多年,也就有过两三把。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出千的?啊?你的牌打得那么好,教教我呗。”

秦卿实在受不了他唠唠叨叨,就停下脚步,“教你?教会你,再接着赌?”

“我那是消遣,不是赌。”

秦卿讥笑的看他。

“今儿是爷不小心上了他们的套。”

“胡同儿倾家荡产的赌徒都这么说。”

“秦卿,刚才真的谢谢你啊,你看我之前那么…”齐裕明观察着她的脸色,陪着笑脸,“之前那件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郑重道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它忘了吧,行么?”

“我找人打你的事,不记恨了?”

“谁打我?打得谁?我怎么不知道?”

“哼”,秦卿被逗笑了,算了,齐叔叔那么忠肝义胆的人,亲生的儿子,也不至于品性过于卑劣,看他在赌场那傻样,也不是个十恶不赦的。

齐欲明见她笑了,赶紧又说:“咱这算一笑泯恩仇了啊,”他拍须溜马那是从小就在老齐的棍棒底下练出来的,见杆就爬,嘴甜没坏处,“秦卿,我可从来没服过人,但我就服你。能文能武的,打牌还这么好,跟你一比,我那几年是个屁。”

“你到底想干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卿奈他像个狗皮膏药。

“我就想谢谢你,请你吃个饭。”

“吃饭就免了。”,秦卿拒绝。

“为什么?咱不都说开了么?怎么?和我吃饭掉价啊?配不上你秦大小姐的身份?”

“怕你带坏我名声。”

“嘿!我说…”齐裕明正要追上去理论,秦卿突然停下来,转过身。

“怎么?答应了?”

秦卿看着他,沉思片刻,“你要真想谢我,不如帮我个忙。”

“行啊!说!什么忙?”帮她忙,有一就有二,这一来一往,俩人不就走动起来了么!

“你是华阳楼的常客吧?”

齐欲明半撤步,掂量揣度着她这话的意思,天天泡赌场,女人应该都不太喜欢吧。“也…也不算,还…还行,我平时很忙的,就偶尔去那么几天。”

“偶尔去那么几天工作?”

“你…你…,”齐欲明被拆的下不来台,便转移话题,“你说你要我帮什么吧?”

“凤花儿,你熟么?”

“这个怎说的!”齐欲明一听就炸毛了,“我齐二少虽然名声不好,那也算洁身自好,青楼楚馆那些倌人,别管她一二三等,我可是碰都不碰的!”

“谁说你碰她了?我是问你熟不熟,了不了解?”

“我上哪了解去,我连她床都没上过。”

“那就现在去上。”

“啥!”齐欲明拢紧自己的领口,“你要我卖身?这个忙怎么帮!”

“你不是想谢谢我么?”秦卿双眼眯起来,变成飞刀,射向他。

“那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我总不能不清不楚的就没了清白。”

秦卿语,看他那委委屈屈的样,“秦继,我四弟,最近和她走的很近,他入世不深,我怕他被人算计。”

“你想让我帮你查凤花儿的底细?”

“对,做不做得到?”

“早说嘛!”齐裕明松了口气,“查个倌人的底细还不简单?”

“要非常详细!背景,爱好,健康状况这些都要查。”

“你怕他被骗财骗色?”齐裕明想想秦继的长相,白白净净的毛头小子,看着确实好骗。

“这些我倒不怕,他现在在司令部上班,我怕有人算计他别的。”

“那你直接抓了凤花儿,问清楚不就结了?你要不好动手,就交给我。”

“这个坑帮他拦了,也会有下一个坑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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