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嗓子,直接给严洛几人喊懵了,因为声音够大,响彻整个大厅。

下一秒,一个包厢打开了门。

接着,以虎哥为首的十几个纹身男一涌而出。

“咋啦高老弟!”

听到高凡的求救声就赶忙出了包厢,虎哥一眼便锁定了被严洛七人包围住的高凡和白歌。

“妈的,敢弄老子弟弟?!”

虎哥满脸怒容,或是喝了酒,他一把扯下上半身的白衬衫,顿时,满身壮实的肌肉,以及胸前背后那一条栩栩如生的纹身龙,以骇人之姿暴露在众服务员与客人的眼中。

严洛刚转身,便看到状若猛虎的虎哥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

随行的,还有不断从包厢涌出,足足有二三十人的,同样有着纹身的,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们。

严洛顿时浑身紧绷,腿都有些哆嗦。

和他同行来的六人看到这场面,也是当即瞪大了眼,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对了。

还不是说过来欺负一个大学生吗?

怎么还惹上这么一群看样子就不好惹的社会人???

七个人对二三十个人,严洛连呼吸都有些发颤。

“是你要动老子弟弟?!”

虎哥一揪顺位第一个男人的领口,像是提小鸡仔般把他提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是,是他…是他!”

男人害怕的直接供出严洛。

霎时,虎哥目光一转,凶狠如猛兽般的视线直直盯住严洛,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一口吞掉。

听到手下第一时间供出自己,严洛吓的浑身一抖,差点就尿了。

“大哥…大哥…误会…都是误会…”

眼看着虎哥朝自己慢慢靠近,严洛一边哆嗦,一边笑的比哭还难看。

“虎哥,就是他!”

见到虎哥,高凡一下子就硬气起来,用鼻子对着刚刚还趾高气扬的严洛,“他说要干兄弟!”

“你、说、什、么?!!”

虎哥脸一黑,步伐沉重,高大的身形甚至在严洛身上映下阴影。

他就像那可怕的远古巨人,仿佛只要伸伸手,就能掐死严洛。

严洛顶多就欺负欺负没权没势的路人,像虎哥这种气场的人,他还是一回碰到。

他是真的有在恐惧,从浅色变为深色的裆部就是最好的证明。

“都给我带走!”

虎哥瞪着一双慑人的虎目,猛的一挥手,身后二十多人一拥而上,拉着连带严洛在内的七人就出了农家乐。

如此,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服务员和坐在大厅的客人们惊魂未定。

白歌也有点没太反应过来。

从严洛找茬,到虎哥前来救场,前后不过几十秒。

“多谢虎哥,改天老弟请你吃饭!”

高凡和虎哥告别,白歌也表达了感谢。

“咋样,虎哥够义气吧?”

高凡坐回位置,拍拍胸脯自豪道。

“下次叫上虎哥,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白歌也是感慨。

刚刚那严洛,大差不差就是楚颜找来的了,她现在估计就在农家乐附近,不知道看到严洛等人被虎哥他们押出去,会是怎样的感想?

还有,白歌总算是知道楚颜今天为什么稀奇的要找他吃饭了。

原来是要找他麻烦。

而目的,估计就是为了他手上的证据了。

想到这,白歌勾唇一笑。

看来,晚上得敲打敲打她。

与此同时。

农家乐前,路边的一辆轿车的副驾驶上,楚颜心情愉悦,正期待着严洛把白歌押出来,然后按计划进行。

“哼,绿的就是你,你能怎么样?”

楚颜还骄傲呢,“还报复我,你真以为你能弄的过我?”

然而,她这句话刚落下,农家乐门口便传来闹哄哄的动静。

估计是洛哥把人压出来了。

楚颜欣喜的看向门口。

但,

看到来人,她眼底的欣喜迅速转为难以置信,小嘴也微微张开,一时半会不能合闭。

只见,被押出来的不是白歌,而是严洛。

且,不止是严洛,他的六个兄弟也都被押了出来。

紧接着,是一连二三十个纹身男笑着闯入视线。

“这这这!”

楚颜惊呆了。

她揉了一遍又一遍眼睛,很难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但的的确确,千真万确。

洛哥…

被人押出来了?

还被几个纹身男塞进了车里。

楚颜坐在副驾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或是因为心虚,她连看都有点不敢看,生怕纹身男会找上自己。

洛哥…是在农家乐里惹到别人了吗?

楚颜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

因为她知道,光是白歌,不可能有让纹身男们多管闲事的资本。

和他谈了两年多的恋爱,楚颜可谓是对他知根知底。

一个孤儿,能有多大能量?

洛哥肯定是不长眼,在农家乐里惹了大哥,才导致了眼下的状况。

“真是废物!”

楚颜暗骂一声。

随着严洛被抓,今天的计划也彻底泡汤了。

楚颜心烦意乱,坐上主驾驶,驱车离开。



和高凡聊了近况,在他为白歌的不忿下,饭局在十点迎来尾声。

白歌回到公寓才发现,安然九点多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

[安然:今天老师布置作业了]

[安然:我不小心给你带回宿舍了,明天你来上课吗?上课给你]

哦~真的是不小心吗?

坐在沙发上,白歌不禁笑笑。

他以为这妮子一开始和他接触时多多少少会矜持一点,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大胆。

都学会故意带走他的作业,然后创造见面机会。

对她本来就抱着恋爱的想法,白歌想了想,回复也拉大了尺度。

另一边,女生宿舍。

安然垂着眉,弱弱的看着林月手上的作业本。

“月月,这样真的好吗?”

安然声音弱且柔。

下午,在老师发作业的时候,身为学习委员的林月,擅作主张,留下了白歌的作业,并交给安然,示意她借着还作业本的名义,和白歌拉近关系。

安然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被林月一通说,她当时越想越激动,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把白歌的作业本带回了宿舍。

直到林月要安然给白歌发消息,说要还他作业本时,安然这才想起来,林月她们都是军师,真正要上战场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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