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好的这么快,看样子,明天你就可以下地走路,拎包回家了,恭喜你啊!”

高启兰戴着她那副标志性的眼镜, 身穿白大褂,职业又亲切的美脸上,谈笑间圣洁如天使。

“可能命大吧,后脑勺受伤都死不了 ,不过现在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连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别怕,脑部受创后一般都会有后遗症,或许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你记得来医院配合治疗,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事了,放心,我们医生都会帮你的。”

高启兰说得真心,对于这个长得跟安欣很像的男人,她是从心眼里感觉亲切,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多说几句,跟这个男人更近一些。

或许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还有一块墓地,墓碑上的名字永远属于安欣

“谢谢医生,我会努力的。”

“嗯,没事了,你安心养伤。”高启兰俯下身安慰,随后她转过头对,跟着她实习的一群医生,说道:“来,都出去,到下一间病房。”

手扶着眼镜高启兰正要离开,这时候赵正从门口正好闯入,而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精美的包装袋上还挂着价格牌,医院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在门口的水果店临时买的。

如今这个时间,高启兰是最不愿面对警察的时候,看到赵正也没上前打个招呼,而是督促着下面的医生,一群人赶快离开。

侧过身的赵正与高启兰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同情,也有一丝警惕。

来京海一年多了,高启兰跟安欣局长的过往,在局里几乎人所皆知,只是大家都不敢当面提罢了。

这样的女人对社会害,可是对于警队系统来说,是个潜藏的隐患,此刻都需要提防。

“嘿,小伙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我今天有空,带一篮水果过来,特地来看你啦。”

将果篮放到床头,赵正亲昵的坐到床边,顺手打开了包装,从里面取出一个苹果和一把小刀,正在帮胡天慢慢的削着苹果皮。

“赵队长放心,我身子骨好得很,死不了。对了,晕倒前,我给你提过的那个警号…他…。”

“你提供的线索没错,这次行动他确实犯了错误,不过其中的细节不能跟你多说, 有保密条例。你只要知道,这件事情还没结束,伤好了出去以后,在外面对谁都不能乱说。”

赵正摇晃着脑袋,递上削好皮的苹果,跟胡天笑笑,却没有继续解释。

“我知道,你们纪律部警列有规定,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我懂。”

咔嚓~一口咬下苹果,胡天的性格大大咧咧,最讨厌那种从小在人前装不要的假礼貌小孩。

明明想吃,非要推着说不要,不要,小时候遇见这种孩子,胡天都是鄙夷到不行。

“听早上回来的同事说,你好像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咔嚓,咔嚓~,不知道了,最早的画面,就是得那天在ktv醒来后的事情。再往前面的记忆一概没有,我现在连银行卡都取不出来,连密码都忘了。”

胡天大口咬的苹果,含糊的说道。

“银行密码的事情不用担心,现在都是异地办证,我让附近的同事帮你办一张身份证,你到时候拿去挂失就可以取了。啊,对了,你交了医保没有?”

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胡天,赵正一个月几千的工资,买了水果略表心意还行,如果让他去垫付医疗费…。

说实在的,有些为难。

“应该有吧,到时间我去查一下某付宝。”

“有就最好,职责以内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办,但有些话,永远不能跟你说。要不你问问我别的方面事情吧,只要能回答的,今天我都告诉你。”

“嗯…,你说一下我的身世吧,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挺难受的。”

胡天想了想,还是想搞清原主的身份,既然没死就要好好活着,有一个身份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你叫胡天,1992年6月生人。以前是安心孤儿院里的孤儿,一直生活到18岁,都没被人领养。而现在,好像是个业游民,户籍信息上,看不到你的工作单位。”

赵正拿的手机在念照片上的文字,过来之前他就猜到胡天会问起以前,所以临行前他在电脑屏幕上拍了胡天的户籍资料。

“孤儿,无业游民…,不会是个讨饭的吧?”

“我想应该不是,那天你被抓的时候,身上穿着白金瀚的工作服,可能以前在里面工作过,是个混混也说不定。”

“呃~。赵队长,你要不要说的这么耿直?”混混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难听,胡天对这位队长影响不错,所以也只是略微的表示抗议。

“哈哈, 别介意,出于职业习惯,以后熟了,你就知道我心直口快,不是骂人,你别多想。”

“那白金瀚的老板是谁?”

“这新白金瀚…。”提到新白金瀚,赵正就马上陷入了回忆。

当年的白金瀚一直在徐江手中,自从他被击毙之后,辗转几手,最后来到了高启强的手里。

不过他也没有经营多少年,最后随着法院财产的查封,那白金瀚也被当做高启强的资产,一并罚没。

那房子的地皮,法院也曾经组织几次法拍,将它放入其中,可是始终无人应拍,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而如今的新白金瀚宫选新的地址重建,是京海城魏氏集团名下的资产。

也就是说,兜兜转转,最后发现,胡天还是回到了魏氏家族的手里,逃都逃不掉。

这也就难怪魏翔当初为何会不怕里面有摄像头,带着两个主播,就敢进包厢,那样的happy。

特别是事后,赵正曾去KTV要过资料,那接待的经理死活都说没有,还说自家的摄像头那天正好坏了,什么都没录到。

“说到死者,你对他她们都一点印象没有吗?”

“不记得了,赵队长这么问,她们两个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们两个,也都是安心孤儿院出来的孤儿,年纪比你还小上两岁,十六岁的时候被好心人是同时领养。从年龄推测,你们以前肯定认识。”

“真的没有印象,等等,你说她们曾经被人领养过,赵队长为什么不找找她们的养父、养母问一下,或者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个我们当然想到了,可是她们养父、养母远在东北,来回飞机票都要好几天,跨区询问的手续也很繁琐,短时间同事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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