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家修理厂就是如今的乔山机械厂。

其实从乔山镇上大规模的楼房建筑群,就能看出当初这里是多么的辉煌,那些年生就能住楼房,抽烟喝酒烫头,还能穿着喇叭裤,走路自带震动功能地抖腿,这是一件多么洋气的事情啊!

方长看来,机械厂还是令人羡慕的,只不过有的人早就将机械厂应该让人羡慕的地方给拿走了,让机械厂穷得尿血。

于是方长告诉周芸,她这个厂长要想坐得稳,整个南方勘探公司专业车辆的维修配件购买必须抓过来自己做。而且成功机率很高。

听了这话,周芸已经兴奋了大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后,又起身走两圈,丝毫不觉得有任何负担。

出差的车真的会出故障?没这么邪门儿吧?周芸想到这里,暗自发誓道,这死家伙要是连这种事情都算得到,也真是个人精了,管他的,明天先报备了再说。

于是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可是刚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方长那丑样子,还有……那线条分明的肌肉。

不觉间,

厂房的大斜后方是一座山,腹地坟头成群,以致于对面的楼房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里,就是方长住的那栋楼,它被称作望坟楼,多么操蛋的名字。

方长在坟山最上头满是荆棘藤蔓中找到了一座墓碑,上头刻的字还在,照片早已经不见,几十年没人打理的坟头草都特么成热带林了。

把随身背着的那个黑色包给打开,铺在满是石子儿泥土的地上,香蜡纸钱一样不少。

在墓碑前,摆了一只半两大的杯子,拧开一瓶烧酒先满上一杯,二话不说从墓碑上淋了下去。

这才听方长喃喃道:“爷爷啊,你说你这老干部当得可糟心,坟头草都变成作战伪装了也没人管管,要不是一直记着老爸的念叨,估计一辈子都找不着您呢,祝你阖家幸福,生日快乐……不对,还在啊,你不能阖家幸福,这不是咒自己死吗?”

方长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香蜡纸钱都给点上了,火红在这片坟地当中的显得比的诡异,只不过对方长这种敢在坟头蹦迪的人来说,世界上没有哪儿是恐怖的,何况这里头埋的是他的亲爷爷

“放心吧,爷爷,我回来了,你一手拉扯起来的修理厂不会败的。”

说着,方长又一连往坟头倒了三四杯酒,坟头的火光也越烧越旺。

等到香蜡纸钱都烧得差不多的时候,方长收拾收拾差不多也该走了,刚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沉着脸道:“爷爷,要是你跟老爸老妈在一起,请告诉他们,我不会让他们白死的。”

那架飞机的残骸不用找到,方长做事情也不需要证据,他只需要一步步地更接近真相而已。

阴冷的脸到他下山时已经变得淡然,等方长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全身一震,前方一道白色的身影飘在空中,吓得方长一滴冷汗挂在脑门儿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黑色之中,方长两眼瞬间闪过一道寒光,每往前一步,气势都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转眼,他离那白色的身影只有不到两三米的距离,他已经将眼前的“女人”看得清楚。

“草尼玛!”

方长骂娘的瞬间一把从一根撑起的杆子上取了下来,尼玛差点没把人给吓死!谁特么这么有才放田里当稻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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