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录

《朝华录》是作者“廿幺”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魂人物分别为储安宁谢妄,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徐嫣然悄声的走了过来,顺着她目光看去,她隐隐察觉了什么,不可置信道:“伯母不会还在因为那件事而伤怀吧?”储安绵只是摇了摇头,眼中含泪道:“本想让母亲为抚琴的,可如今看来,许是要麻烦你了。”“可绵绵,你知道的,也就在舞和画这俩样中出众了,那琴我更是碰都不敢碰的……要不问容容试试?”徐嫣然为难道。不...

朝华录 在线试读

文渊帝许是真的想要见识一下付泠之徒的舞姿,也格外宽容的给了她时间准备。

储安绵闻言,模样极为高兴的转头看向了付泠,可真的看到后,她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那是她看到过很多次的担忧和心虚 不是对她的而是那个全家都抱有亏欠感的储安宁。

徐嫣然悄声的走了过来,顺着她目光看去,她隐隐察觉了什么,不可置信道:“伯母不会还在因为那件事而伤怀吧?”

储安绵只是摇了摇头,眼中含泪道:“本想让母亲为我抚琴的,可如今看来,许是要麻烦你了。”

“可绵绵,你知道的,我也就在舞和画这俩样中出众了,那琴我更是碰都不敢碰的……要不问容容试试?”徐嫣然为难道。

不知是不是老天太过为难她,这般大放异彩的时候,却是一人愿意为她抚琴。

“不知道储七小姐可有要展示的才艺?”柳贤妃笑问道。

原本在等候看舞的众人都愣了愣,纷纷看向右侧席位上不紧不慢喝茶的女子。

储安宁原本只想好好的吃吃茶等着结束就回自己小院捋捋以后要发生的事情想想应对之策,听到柳贤妃这么问,她也只是站起来,淡淡回道:“臣女并此意,臣女才疏学浅,就不耽搁诸位了。”

柳贤妃闻言却是笑了笑,她眸光微深,若有所思道:“好歹也是储夫人的亲女,当年储夫人的才名可不单单是一舞姿而有名的,当年那首惊鸿曲可谓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呢。”

许多大臣以及夫人皆是想起当年,付泠在朝贡宴上的那曲«惊鸿一面»为自己免去了和亲的命运,如今再次被人提及仿佛耳畔还有那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之感。

“储七姑娘,你是储夫人的亲女,想必也会些曲目吧,不说精通,能奏乐便可。”萧皇后笑道。

方才她身边的陈姑姑前来跟她说,储三小姐缺一位伴奏,本想着让她的姐姐来抚上一曲,可柳贤妃话先于她,萧皇后也想起这位储七姑娘是她亲自点了名要来的,太子太需要一位能帮持他的妻族了,如此倒也能顺带看看。

付泠正想为她说两句话,这是好不容易可以换来好感的机会,可刚要站起身,肩上就有一道重力压了下来,将她按回了原位。

储安宁道:“为她抚琴自是可以,可臣女的曲目会的不多,臣女怕三姐姐跟不上我的琴。”

眼见着配乐有解决的余地,储安绵自然不会放弃这夺人眼球的机会,更何况她也有不为人知的私心,这位妹妹挡了她太多路了。

“妹妹尽管抚琴就是,姐姐不担心跟不上。”储安绵柔声道。

储安宁心中冷笑,她本不想这么早出手,可奈何偏偏有人撞在她枪口上,她面上不显,淡淡的笑道:“那我便弹一首«深沉》,姐姐可接受?”

«深沉»?付泠蹙了蹙眉,她知道自己教给安绵的舞全是柔曲,这般急促的曲她跳起来会格外吃力,可她做不到此时站出去拒绝小女儿的要求,她已经亏欠她太多太多了,在那孩童最需要母亲的几年里,她不仅没有受在她的跟前教会她认识这个世界,还陪在另一个孩子身边教她诗词歌赋弹琴跳舞,她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成功,可这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啊……

“好。”

众人哗然,可储安宁也没给他们太多时间惊讶,她走至琴台前洗手焚香后,端坐着等储安绵准备完。

对于储安宁,她不是不服输的,她不想也不能,她不是正经的嫡女,她只是因为有个了不得的生母才能成为嫡女,从小她要什么有什么,可就在她这个七妹妹回来后,她有的全都变成了她的,好似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她怎能不怨恨呢?明明是她先来的,凭什么都要让出去!

她穿着粉色的纱衣走到中间,储安宁看她一眼,便抬手拨弦,储安绵也跟着同时抬步,珠缨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飞速奔腾的旋律似山洪呼啸、如海涛汹涌,更是虞姬奔涌的感情冲破闸门一泻千里,不由得想起那千古名句:“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原本悲哀的曲调被稍稍改动,快板之处更是激昂慷慨,是格外的激情,闭上眼睛,那种由乱不舍到决绝已定的情绪,被《夜深沉》表达的慷慨而高贵,它既迎合焦虑和起伏不定的心思,又能在瞬间解决这种困惑,无非就是如此这般,事到临头也要有当机立断的风度。“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耳畔处在高潮落幕的尾声中人人都沉浸在这从容不迫和婉转优雅的旋律中。

若是仔细看去你定会发现听曲者多而观舞者少之又少,储安绵在跳舞这方面是极其有天赋,纵使付泠不曾教过她,可她却还是能勉强的跟上那琴声的节奏。

“你说,这储家的双生花里,你看好谁?”沈忱憬没有沉浸在那乐声中,而是笑眯眯的问他身边的人。

谢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不知是嘲讽还是真心地笑,看向那侧方斜侧着坐着信手而弹的女子身上,垂下眼睫,若有所思般不知想些什么,随后道:“你说错了。”

沈忱憬摇扇的手一顿,诧异道:“你说什么?”

“这才是抚琴一室山皆响,芸阁晚凉清兴发;纤纤素手,清雅娴丽,倾城倾国。”

话音落下,他人也往梅林走去,徒留一句让人深思的话。

“诶诶,那舞呢?”沈忱憬抓紧问道。

那往前走的背影停住,留下四字:“不堪入目。”

曲已毕,舞方歇,储安绵一身冷汗的行完礼匆匆退下,她知道自己跳得有多么糟糕,这掌上舞本就配不得这急促的乐曲,可这是她最拿手的,为了配合储安宁她不得不删动作加速度,可也失去了这舞原本的美感。

“太傅,你养了个好女儿啊!朕很庆幸今日没错过储七姑娘的一曲«夜深沉»。”文渊帝笑得极为开怀,命人赏了赏赐稍后送去储府。

付泠一直担忧的盯着储安绵跳舞,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她也看见了她跟不上节奏而扭伤的脚,这个女儿是自来娇生惯养的,这般疼痛她能忍着跳完一支舞已经是极大的不容易了,这是她的孩子她怎能不心疼。

付泠连忙上前一步搀扶

她对着储安乐道:“泱泱,你顾着夭夭些,我先送绵绵回去看看大夫。”

说完她也不等储安乐应声,转头看见储安宁她踟蹰两下,到底还是不发一言,连忙扶着储安绵离席了,付泠这般匆匆离去,许多人都看到了,虽不知为什么,可当看见方才大出风头的储七小姐静静的望着那母女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到一丝同情。

高座上的萧皇后和韩淑妃见此也蹙了眉头,她二人家中嫡女并非只有自己,可这般偏颇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储七姑娘可有及笄?”萧皇后微微笑着,目光温柔。

储安宁心下一紧,却从容不迫的回道:“臣女在今年秋月及笄。”

萧皇后只道:“是个好孩子。”

待她坐下后,姜颜少有的没咋呼,安静而小心点看着她,却不发一言,储安宁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如今所有人看她是什么眼神和心情,前世的花宴上,储安绵也跳了舞,为她抚琴的是付泠,而当时的她早已不知道跑去哪玩了自然不是眼下这副情景。

争斗还在继续,可有了前期的大放光彩之后也无人会选琴了。

“姜颜,我去别处走走,坐得时间有些久了。”储安宁实在忍不了那些频频看向她的眼神,嘱咐一声,便转身离去。

这皇家别苑是陛下的爷爷所造,有三个园林,桃林、果林以及最有名也是最好看的梅林,而且这里的两处花林四季开放,许是这里的宫人采取了什么手段方法,倒是十分的好看。

储安宁无目的的走着,脑中浮现的是方才付泠头也不回的扶着储安绵离开的背影,别人或许没看见,可她看得清清楚楚储安绵的脚扭伤了以及临走时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若是储安绵想要的是所有人对如今她不受宠这件事的心知肚明,那她的目的达到了,可她也忘了,往往都是示弱者得糖吃。

她不明白,既然她当初没死,甚至一个人在家庙中活了下来为何还要把她送去,而且,当初的那场病生得极其离奇,就在付泠近临盆的一个月以前,这就有一种让她必须舍弃一方的样子了,那个肚中的孩儿死了,她活下来了,还有储家众人的态度让她更加不明白,为何只是送去一个家庙就让他们如此心虚就连那咄咄逼人的老夫人每每提及此事也是闭口不谈且主动退步,包括后来付家的“叛国”的证据又是从何而来,一桩又一桩的迷题,真让她脑袋生烟。

储安宁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往树干上锤去,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触及到的是一片柔软。

“七小姐是在泄愤?”

听着耳熟的声音,储安宁猛的抬头望去,她的手正被握在另一只手里。

谢妄早在树后看了她许久,这位倾城倾国的储七小姐似乎并不像她所了解那边事事无意。

储安宁看着身前之人,一身玄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剑眉星目,有型又魅惑,如樱的唇瓣,性感又撩人,他的皮肤很白,宛如剥了壳的鸡蛋,看他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邪魅十足,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边靠着身后的树干,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谢妄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见她许久不答,挑了挑眉道:“储安宁,你傻了不成?”

“储夭夭也有羡慕别人的时候?还真是……”

“储夭夭,我家后院桃花开了,送你一朵……”

“储小宁,待我回来,给你带一捧变戍的沙土,就当你也同我一起去过那铁血无情的沙场……”

一句话,又是让人陷入无限的回忆里…...

被喊到名字,储安宁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睑微微下垂,盯着他的靴子道:“不关世子的事。”

“屁大点小,脾气倒是很大,储七小姐,谢某先前可曾见过你?”谢妄盯了她数秒后,松开了她,缓缓道。

储安宁鼻尖一酸,眼眶发热,眼泪夺眶而出,快抑制不住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储安乐的声音,她松了口气,还是不曾抬头,只道:

“不曾。”

所幸,这一世他安稳无虞,她也未曾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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