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城里,乾坤殿上,紧张肃杀的气氛在弥漫着。面容疲惫而冷清的皇帝对着底下跪着一群大臣质问:“毒妇季氏毒杀嫡姐,侮辱元后,朕与元后的一双儿女也被她所害。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能治她死罪,现在你们一个个都跪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皇上,季氏死不足惜,可她身后的季氏家族却不会善罢甘休啊,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啊!”

赵承嗣突然被激怒,一把挥掉了桌案上的奏折,吼道:“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因为大局,朕的结发妻子为不让朕为难而自缢;因为大局,朕不得不把太子公主交给那毒妇抚养,结果朕的一双儿女双双殒命。现在朕成了孤家寡人你们还是让朕顾全大局……”

赵承嗣说着话,突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直把整个大殿的人都吓得慌了手脚,还是身边的大太监反应过来赶紧请了太医。

……

寢殿里,一群太医跪在龙床边瑟瑟发抖,他们都知道,皇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赵承嗣冷眼看着太医虚弱地说:“朕不怪你们,如实告诉朕,朕还有多长的时间。”

为首的太医回答:“至多三月。”赵承嗣仿佛释然一般:“三个月啊,足够了,够朕为朕的妻儿报仇雪恨了,三个月后朕就能见到朕的柔儿了。”一旁的太医听了这话把头理得更低了。

三个月后,继后被废,季氏一族没落,看在元后的份上,季氏才没有被诛连九族。

而此时的帝王缠绵病榻,眼前似乎出现了季念柔的身影。赵承嗣抬起头,目光柔和:“柔儿,你是否会怪错信你的庶妹,怪我没有护好我们的孩子,等我下去跟你赔罪好不好,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妻。”

说着,赵承嗣的手缓缓落下,眼睛也缓缓闭起,周围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

赵承嗣意识渐渐清醒,眼睛睁开,入眼便是鸳鸯交颈的红色床帐。赵承嗣猛然弹起,不可置信地望着周围喜庆的婚房,燃烧一整的红烛。

身旁的可人也被吵醒,坐起身来,轻柔的地问:“殿下,怎么了?”

赵承嗣耳边响起十几年间魂牵梦绕的声音,向身旁看去,季念柔未着粉黛,身上只穿着轻薄的红色寝衣,面色红润,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啊。赵承嗣一把将她拢入怀中,不敢轻易放手。

赵承嗣揽着她躺下,季念柔蹭着他颈间,问:“殿下可是做噩梦了?”

“还叫殿下?嗯?”赵承嗣揉着她的腰挑逗。季念柔羞得直把头理在他胸前,小声地叫了他一声“夫君”。

赵承嗣听着这久违的“夫君”,鼻间竟有了些许酸意,“再讲几句,我想听。”

“夫君,夫君,夫君。”季念柔一连串叫了好多遍,直把赵承嗣叫得心都化了。

赵承嗣微微撑起身,抚摸着季念柔羞红的脸颊,再一次俯身下去……

在外头守着的福贵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喜房里又响起了声音,连连感到惊奇,太子殿下果然很喜爱这位跟他一起长大的太子妃,暗暗下决心要讨好太子妃,往后的荣华富贵可少不了。

一个时辰后,房里传来殿下叫水的声音,福贵连忙组织太监宫女进去送水。放后水后就低头出去,不敢窥视。

隐隐约约看到太子殿下亲自抱着太子妃进了净房

重隔一世,赵承嗣再一次能拥她在怀,心里被爱意充满。

一番缠绵过后,季念柔累得在赵承嗣怀里酣睡,而赵承嗣却毫睡意,轻吻她的眼睛与脸颊,真觉得上苍眷顾,让他重活一世。

赵承嗣和季念柔是青梅竹马,赵承嗣的生母早逝,后幸得皇后仁慈,赵承嗣才不得已在这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来,季念柔陪着他从默默名的皇子到世人敬仰的储君,赵承嗣陪着她从垂髫稚童到豆蔻年华。

赵承嗣揽着季念柔回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甜蜜无比。“柔儿,你要一直陪着我啊,陪我从青丝到白发。

小女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赵承嗣轻笑一声把她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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