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一轮红日染红了半边天空,远处红霞一片,残阳似血,微风轻轻的吹拂着,有些暗淡的光,余下了一些世事沧桑。

半月后,失守的守望山又再次夺了回来,少沐舒独自一人漫步在些许凉的山路上,星星点点的石子从山腰上滚落,滚出了守望山的一丝生机。

少沐舒倚靠在栏杆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远处的残阳略景,只是,有些许黯淡光。

“中校您好!”这时,一名士兵走来,“们中队长规定了,没有许可,晚上禁止上山。”

“好的。”少沐舒雨应答一声,开始向山下走去。

,一片寂静,少沐舒雨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思绪由从前到此刻,一股脑儿的全乱缠在了一起,不敢去想未来,也不敢去回忆过去,她只是在想,难道人生的道路就是一道滑梯不成?一向向下,向下,直到到了尽头,生命也就终止了吗?

第二日,会议室内,一高级长官宣布:“根据上面的规定,以守望山南北山脊线为准,向南北各延伸二十公里,然后派兵驻防。下面是驻防线中队:一中队…………,三中队驻防南线末段,与第五军十大队三中队交线。…………”

长官宣布完毕,看向与会众人,说:“这就是布防安排,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来,没异议各部队尽快出发。”

出会议,少沐舒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宿舍,看着那巍峨挺拔的守望山,不禁思绪万千。

难道人类真的要向外星生物屈服吗?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却是敌人的变本加厉。一次次的失败,等来的却是亘古不变的“豪情壮志”。看着上级宣布放弃原来的防线,又将大片土地拱手相让,少沐舒雨的心里升起一丝对人类懦弱能的仇恨。

所有的雄图霸业都被浇灭在人类的软弱无能之中,在那滔天的地火面前成为一线飞灰。天地广袤到没有人能看到它们的尽头,只是站在这小小的守望山,穷尽一生心血。这样想着,便叫人心里充满了沉重而绝望的压抑感。

少沐舒雨跟着队伍,连抵达了驻防线,然后浅浅的睡了一觉,第二日又早起熟悉环境。

“中队长,那边就是五军的三中队了吗?”少沐舒雨望向南方,用手指了指那边排列整齐的几个方阵。

中队长顺着指的方向看去,问:“你说的是哪个三中队?”

“五军第十大队第三中队。”少沐舒雨回答。

“嗯。”中队长点点头,“他们的南边是光城,十大队的驻地在那儿。再往南过了南河就是南河城,听说最近二军有两个中队在攻打峡谷的时候全军覆没了,可惜了。”中队长哀叹两句,脸上的惋惜一晃而过。

“是二一一和二一二中队吗?好像只有他们的中队长幸存下来了。”

中队长不再作声,只是独自一人往前走着。

远处,三中队

“不是,这个中队还有集体训话这个规矩啊?”张砜笙小声说。

“那是人家的习惯,我们不管,听着就行。”刘鸿秋也小声说。

四个连队站成四个方队,方队前各连队长分别给各自的连队讲话。

“最近战联体对我们的防线做了一次调整,我们的北面来了第二军第三大队第三中队的兄弟,与我们五军的几个中队一起组成了东部的第一道防御线……所以我在这里要劝告某些人,不要擅自跑到其他军去,被逮着了后果很严重。”

“这种事也需要整个中队的人聚在一起才说吗,我就是直接给小队长说,让他们去传话。”刘鸿秋与张砜笙窃窃私语。

“啊对对对,这个中队长没你聪明,只知道自己一个人讲。”张砜笙调侃一句。

地球纪元2550年,因外星生物大举进攻,东北防线,东部防线,东南防线相继失守,人类被迫后撤100公里至守望山一带防守。

经过对守望山激烈争夺,最终将其控制在人类自己手中,并在南北各线驻重兵把守。通过调整各军驻防地,在东北部,东部,东南部建立起了一道横跨南北的防线。(大致以现实中北纬113°线为参照)

南部,外星生物攻势较弱,在五军和三军的强攻强夺中,将防线推进至北回归线一带,重新光复了少量领土。

北部,重点在于机械化交战,步兵参战较少,但资源耗损较大,因此战联体资源主要用于北部战争使用。

西部,战联体境内和境外分布有少量外星势力,但矿产资源储备大,常年来备受相邻几国骚扰。因战联体主外策略,多次与西部几国割让土地以求和平,严重影响了矿产资源的采集与使用。

至此,战联体2550年面积较上一年减少百分之一,较2400年原始面积大约减少百分之五十。150年,人类与外星生物的战争仍在继续,资源减少,人口下降,早已司空见惯。

地球政权频繁更替,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誓言,而为之付出的努力却一代比一代减少。毁灭在即,人们淫度日,两耳不闻身边事。

2550年秋,外星生物对北部地区进行大举进攻,冬,外星生物转入东线作战,守望山防线遭受重创。

二三一中队防线,人们胆怯的躲在战壕后,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外星生物不断靠近,又看着它们从飞机大炮无情的狂轰乱炸中缓缓站起,众人心里难免没有一丝绝望。

“山在人在!今天必须给我守住了!!!”中队长怒吼。

外星生物步步逼近,人类的火力瞬间倾泻而出,天空中只属于火和硝烟,战壕外只属于恐惧与死亡。战士紧紧握枪杆,就如握住了救命稻草。轰轰的炮声还在继续,许多人从他身旁一跃而出,随着一阵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将鲜血泼洒在了战场上。

硝烟迷离,血渗透进了雪,似在白色布面上开起朵朵鲜红玫瑰,无数征伐的终极理由是否就是如此,看历史在战场上作画。战争莫非凄凉一场,战马嘶鸣之中有数不尽的心酸眼泪,繁华的地基则是无数将士的鲜血。

战场就是如此,无谓的仁慈只会害死更多人,冲在你前面的第一个战友倒下了,但你来不及惊恐和悲伤,更不能吓得扔掉手中的武器蜷缩起来,你只能吼叫,呼喊其他人跟你一起往前冲。你脚下的每一寸距离都是前面那个倒下的家伙用命换回来的,你现在停步,他就白死了。第二个人倒下了,你继续吼叫……第三个人倒下了,你还是吼叫……开始冲锋了就不能回头,只有两种结果,全军覆灭或者冲入敌阵!但对懦夫来说只有一种,就是全军覆灭!

残阳如血,无边的晚霞将整个战场遮盖,一场大战之后,分不清是鲜血染红了天空,还是晚霞渲染了洁白无瑕的雪地。枪声已经稀落了下去,经过了一整天的喧闹,战场此时却显得格外的宁静。

最后一个敌人在血泊里倒下,胜利了,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是那命悬一线的惊心动魄始终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我们守住了!”士兵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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