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交好俩人的官员自然大胆出声:“徐家小儿,你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朝廷念你徐家也算一方大族,网开一面,别不识好歹。”

之后自然是各路官员附和,就算那些原本站位中立之人,也大多做了墙头草。

很快,徐惟兼就被说得一文不是,那些官员说的话虽然都不带脏字,可听在徐惟兼这个读书人耳中,句句如刀绞。

一直坐在高堂上的周季童和郭若言则一直观察各路官员的态度,等到所有人的态度确定后,俩人相视点头。

郭若言挥手喝道:“来啊,把这个不知好歹的野种拖下去丈打二十。”

俩个郭府豢养的健壮家丁狞笑着走来,说是打二十,其实怎么也得打个半死。本就是靠干这些事生存的家丁哪里不知道,受了那般重伤,只怕是熬不过今年冬天了。

不等家丁近身,徐惟兼从袖中抽取早准备好的短刃,什么也不管,直直向周季童冲去。

同为文官的周季童被吓得摔杯而逃,却只是躲到椅子后面,就安定下来。因为持刀行凶的徐惟兼已经被制服了,却不是郭府家丁出的力。

拦下徐惟兼的是个身形雄健的黑衣汉子,那人轻而易举抓住徐惟兼手腕,任其百般挣扎皆是用。

汉子稍一用力,徐惟兼就再用不出力,短刃脱手,被汉子轻松接住。

夺了短刃后,汉子随手一甩,徐惟兼就摔倒在地。之前被吓得不轻的各路官员皆松了口气。

结果,那出手救人的汉子大摇大摆坐在主坐,挥挥手道:“你们可以滚了。”

各路官员本以为这汉子是周季童养的护卫,不曾想如此礼,纷纷要发火,结果周季童一点脾气没有,先是对汉子赔笑,又对各路官员道:“今日宴会周某招待不周,日后相聚周府,定当赔罪。”

如此一来,那些本就人精的官员自然也明白这汉子不一般,纷纷离开郭府。

等到郭府外的马车匆匆离去,郭府竟然连一个丫鬟仆役也不剩了。

大堂里,汉子慢慢把玩断刃,徐惟兼颓然坐在地上。

打破安静局面的,是一柄突然飞入院子里的匕首。那匕首直冲汉子而去,却被一剑挑开。原来周围一直隐匿了五位高手,都是从一品的修为。

五人皆黑衣蒙面,叫人辨不出身份,不过从身形看,那出剑之人是个女子,气势却是五人中最强的,只怕离一品境也只有一纸之隔。

这五人展露身形后,一律望向坐在院墙上。哪里此时坐着个的男子,手里提着俩头颅,正是才躲出府的周季童和郭若言,男子可不就是才来襄樊城没几天的年轻信使嘛。

赵显徽一点没有面临强敌的觉悟,匕首如游鱼般在其周身飞旋,悠悠然道:“你们是哪一支的?”

毫无疑问,这些人来自梯田。

一个谍子组织,本不该有老酒头那种一代江湖剑仙般的人物,可既然有了,又是担任监督赵显徽的人物,密州之事就绝不可能简单了却。

丢了一位江湖顶尖高手,自然是要拿人问罪的。

那坐下后就不再站起的汉子依旧把玩着短刃,懒洋洋道:“梯田这次来了四拨人,有要杀你的,有要抓你的,也有要救你的。”

赵显徽问道:“你们是要杀,还是抓?”

持剑女子冷声道:“请大人随我们回太安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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