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事情的主角之一,屋子里的赵小晴早就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了,自然也听到二赖的话。
赵小晴咬牙切齿,这该死的二赖,胡说八道什么。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名声。
赵小晴二话没说,也不躲在屋子里了,她哭丧着脸,跌跌撞撞跑出了院门。
用手指着二赖的方向,表情愤怒中带着无限的委屈。
她用哭腔说道“我和你根本就不熟,你凭什么败坏我的名声,平时就听人说你不是个好人。
以前还不信,现在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随随便便诬蔑人。
你这么说我,是要逼死我吗,你怎么这么坏。”
说着说着,赵小晴的眼泪也刷刷刷的落了下来,她掩面而泣。
那张清秀的脸,在她刻意梨花带雨的哭泣中。
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柔弱感,立马就有看不下去的人,开口说话了。
“二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人家小晴可是好姑娘,怎么会平白无故约你见面。”
“对啊,对啊,你平时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就罢了,现在还来坏人家小姑娘的名声,这心也太坏了吧。”
众人一阵帮腔,让何大春立马底气十足,她指着二赖一家道。
“听到没有,你儿子什么得性,你家没点数,上下嘴皮子一扒拉,就能颠倒黑白,瞎说八道是不。”
“我可没有瞎说,我身上可是有赵小晴昨天给我的东西呢!”二赖平时是混,但该有的警惕心可一点都不少。
昨天赵小晴来找他给他钱的时候,他顺势将对方包钱的手帕给揣兜里了。
这点摸包的手段还是跟镇上一起混的兄弟学的呢!
赵小晴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可随即一想,她并没有遗落什么东西在二赖那里。
心放下来,她继续用一脸愤怒,却百口莫辩的样子看着二赖。
“你胡说,我能有什么东西在你那里,你倒是拿出来啊,别空口白牙的冤枉我。”
众人见赵小晴说得如此笃定,越发觉得二赖过分,自己被人报复,就把缘由都推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真是没担当,又恶毒。
二赖见众人被赵小晴三言两语,就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脸色越发难堪起来。
对着他娘嘱咐了句“娘,你回去将我枕头下面的手帕拿过来,给赵小晴看看是不是她的东西。”
赖母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更不会让自己儿子冠上诬蔑女娃的名头,故而,她立马转身往家跑。
看二赖一脸笃定的样子,赵小晴心里没底,但此刻她也不能犯怂,脸上的表情更是难受又愤怒。
让人不但相信她,并且同情她。
“儿子,是这个吗?”赖母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方绣帕,上面绣着精美的牡丹花样式,白色的丝绸面料,柔顺光滑。
是他们农村里很少见的物事。
“我认得这个绣帕,是赵小晴说她奶送给她的,当时她拿出来的时候,我可羡慕了。”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出言说道。
被人这么一说,众人当即看着赵小晴的目光都变了,原本的同情立马消失不见。
“原来赵小晴和二赖关系那么好啊。”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真是没看出来,平时乖巧的丫头,背地里这么不安分喽。”又有人幸灾乐祸的接应。
没说话的人,也是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赵小晴,仿佛此刻才发现她的真面目般。
“不是,我没有,这东西我早就丢了,肯定是二赖偷的。”赵小晴顿时脸色大变。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还拿在手上的帕子,怎么今天就到了二赖的手里。
但是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她就全毁了。
“你这贱/妮子,自己和我家二赖约见,现在信物都摆在面前,还想不承认,诬蔑我家二赖。我家也不是好惹的,别看你是个小姑娘,老娘就不敢打你了。”
二赖娘,上去就对着赵小晴啪啪大了两个耳光。
全都是替她儿子出气了,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她心疼坏了,打两巴掌,算是便宜这小妮子了。
赖母速度实在是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何大春见自己女儿被打了,她也不心疼,但她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今天这事具体真假,他们家可以关起门来说。
但就是不能认,否则她女儿就真得砸自己手里了,并且还会影响她宝贝儿子的名声。
“好你个赖春花,你竟然敢当着老娘的面,扇我闺女耳光,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二赖娘并不姓赖,但有个被叫二赖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家就把她的姓忘了,只换她赖春花的名儿。
有些嘲讽的意味,但她也没在意。
二赖娘也不是吃素的,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她都是有名的泼辣。
跟何大春这不讲理的打起来,完全不带胆怯的。
没多时,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动静之大,直到把大队长叫来,二人才被拉开。
“怎么回事?”赵队长一脸严肃的看着被拉开的两人,脸色严肃又冷漠。
等听了事情的始末,他更是烦心。
“这一天天的,不好好干活,净想着惹事,都是事情太少,力气多得没处使了,闲得骨头发痒是吧。”
赵队长冷着脸,发威道。
“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赖春花你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得性,自己心里有数,今天这怎么回事,你儿子心里比谁都清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说赵队长多维护赵小晴,只是毕竟是自己本家人,又是姑娘,而且二赖平时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不能让他就这么毁了个清白姑娘。
所以,这事处理上面,赵队长难免有些偏颇。
“大队长,事情不是这么处理的,我儿子可是不光被人打了,而且还这么被扔在他赵老大家门口,现在还有赵小晴的手帕作证,这事肯定跟她赵小晴脱不了干系。”
二赖娘辩驳着,打都被打了,还灰溜溜离开,这亏可是吃大发了,坚决不干。
“拿个手帕能证明什么,你儿子平时在村上干的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少,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要是还要点脸,现在就离开,要是还继续搁这里纠缠,别怪我不给你们脸面。”
这话赵队长是看着二赖说的。
二赖目光一凛,微微垂下了头,拉了拉他娘的衣袖
“娘先回去给我上药,我身上太疼了。”
一听儿子喊疼,赖母顿时,什么都忘记了,吆喝着丈夫,先将人背了回去。
至于与赵老大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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