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沈家和绍兴金家世代有过一纸婚约。

而自从老祖宗定下婚约后,两家这几辈房头生出的均是男丁。

直到沈婳婳这一代,终于生出了一个女娃娃,她的一出生,便成为两家人的焦点。

沈婳婳的母亲宁柔更是母凭女贵,在众多的妯娌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了沈家的女主人。

“什么!母亲大人,你还真的要把女儿嫁给那么大岁数的老男人啊!”

今天,是大三放暑假的沈婳婳刚回到家的第一天。

刚走进大厅便看见地上摆满了珠宝首饰的红木盒,都有一米多高,红绸喜字的木匣子更是多不胜数。

正当她嘀咕这是否家中堂哥沈明坤要娶妻了,没曾想,这个主角居然是自己?!

“婳婳,妈妈不是跟你讲过的嘛,们跟金家有过一纸婚约,今年呐,是个好年,金家也想早点把婚事给办了。”

母亲宁柔早就做好了准备,知道她这刁蛮的女儿肯定不会那么乖巧听话。

用着极其温和的语气与她细细详说,并且将下个月她要结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我的母亲大人,你不会是想让我大着肚子去上大学吧?”

沈婳婳一脸惊愕的表情完完全全都写在了脸上。

这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趁着暑假寒假的,顺便回家考个驾照什么的。

而他们家倒好,一个暑假就要把她的终身大事给办了,直接让她领结婚证。

“我不嫁,我不嫁,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你让我死了算了。”

沈婳婳直接摆烂地嘟了嘟嘴,气鼓鼓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胡闹。”

一旁的沈启强集起全身的力气,握紧了拳头,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瞬间跳了起来,停在了空中后又齐齐倒下。

这阵势,更是将沈婳婳也怔住了,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父亲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微微侧过脸,瞥了一眼沈启强那黑着的脸,眸神里闪着愤怒感。

她倏地收回了目光,沈婳婳知道这件事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于是,她垮下了脸,扁了扁嘴,深吸一口气后,将心中的气都汇成了眼泪,用力地眯着双眼,让眼泪不停地从眼角处流了下来。

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的心里苦啊,她才22岁,大好年华还没开始,就因为祖上随随便便给她定了一纸婚约,就要嫁人。

她开始好恨,自己怎么是个女儿身。

要是自己是男孩,就不用这么快嫁人了!

西湖的水,沈婳婳的泪~

她哭得歇斯底里,任凭母亲宁雨柔怎么哄都哄不住,泪水就如同那水龙头的开关,开了后就再也关不上。

“婳婳啊,你听妈妈说,妈妈也打听了那孩子,挺不错的,年少有为,现在还任龙腾集团的副董事。”

宁雨柔一早就派人去打听了金立川的所有个人信息,包括他的性取向,身高,体重等等。

就连在警局的朋友一听到龙腾集团金家的二少爷金立川,也是对他口口称赞。

“母亲大人,什么叫做年少,他多少岁,我才多少岁呢。”

沈婳婳抓着字眼不依不饶,在她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宁雨柔就跟她讲过,祖上有过一纸婚约。

那时母亲就说,对方已经上高中了。

所以,算下来,那个二少爷大她可不是一两岁的问题,可能是八九岁的问题了。

“沈婳婳,我最后告诉你,这婚姻,你不嫁也得嫁。”

沈启强今天的态度十分强硬,比起之前的宠女狂魔,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沈婳婳一世间被惊愕住了,身体动弹不得,目光呆滞地望了一眼沈启强,这还是以前最爱他的父亲吗?

这时,一旁站着的二婶也加入了这劝亲的队伍。

“婳婳啊,婶婶可是真羡慕你呐,要知道,现在的金家可是富甲一方,你要是嫁过去,那就是少奶奶的命,多好啊。”

白婳婳情绪可激动着,正好有气没地方撒,颔首对着二婶就是当头一批“二婶,有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自己去。”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呢,二婶我呀,要是能生出个女儿,还可以跟金家攀上亲戚,我怕是要天天笑到合不上嘴。”

二婶边说着,一边笑着,一边捂着嘴,还露出一脸的娇羞。

“二婶婶,你现在再生一个也不晚啊。”

“沈婳婳,你说的是什么话......”

大厅之上,沈启强站了起来,举起食指指着沈婳婳,手抬在半空中,颤颤巍巍,不停地发抖。

而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皮翻白后,直接摔在了椅子上。

“老公~”

“大哥~”

宁雨柔和二婶异口同声地尖叫了起来,迅速地将沈启强扶了起来,但是看他那样子,身体微微抽搐。

不好,是羊癫疯发作了!

“快,快打120。”

宁雨柔大声地朝着沈婳婳喊了一声,见沈婳婳楞在了原地。

她又止不住大喊了一句“还不快点。”

“哦,哦,好。”回过神的沈婳婳立即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20.

“喂,是120吗,这里是南苑西街......”

不一会,救护车就将沈启强送到了急诊室,急诊室的灯亮了起来。

门外的宁雨柔一直走来走去,握紧的拳头一直在祈祷着。

沈婳婳更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怎么在她面前一直身强力壮的父亲,竟然患有羊癫疯。

她就连父亲什么时候有这病的,都全然不知道。

终于,急诊室的灯暗了下来。

沈婳婳和宁雨柔更是第一时间跑到了医生跟前。

“医生,我老公没事吧?”

“医生,我父亲没事吧?”

医生手中握着一本病例,他先是抬起了他的右手,托了托戴在脸上的眼睛镜框。

之后缓缓说道“病人现在没大碍了,只是,病人以后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病情加重的话,就不是药物控制得了的,这也是十几年的老疾了。”

听完医生的话,沈婳婳微微一愣,十几年的老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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