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枭浅眠,听到微弱的声音,贴近她,双手穿过她的腰,把人按进怀中。

“怎么了?胃疼?”他刚睡醒,声音比平时要低哑。

沈念委屈道:“饿了,胃也疼,像火烧一样疼。”

霍景枭立刻清醒了,他起身开灯。

灯光一亮,沈念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她看向霍景枭的黑眸里闪着责备。

好像是在说:都怪你!

霍景枭咬咬牙,恨不得时间倒流,砸了那杯牛奶。

他俯身摸摸沈念的脸颊,“让人送碗面条上来。”

沈念小幅度的点点头,然后唉了一声。

她盯着天花板感叹:“总算知道张伯为什么总唉声叹气了,确实遭罪。”

话落,她幽幽的盯着霍景枭。

霍景枭拿过床头的手机,边打电话,边把掌心贴在她的脸侧,轻轻的抚摸着。

“送碗面条上来,煮软点。”吩咐完,霍景枭重新躺回到她身边。

“我错了。”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幽眸里却透着心疼。

沈念被他看的脸热,摆正头盯着天花板:“住院这两天你都听我的,那我就原谅你。”

“平时不也一直听你的?”霍景枭按住她的后颈,强迫她面向自己,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

两人呼吸交融,对方的唇瓣就在眼前。

沈念慌忙别开头。

现在还没确定关系,不能让他占便宜!

她闪躲的动作让霍景枭的俊脸沉了几分,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沈念吞咽两下,近距离看,这张脸更蛊惑人心了。

好像占便宜的不是霍景枭,是她吧?

一旦有这个想法,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干脆贴进他的肩窝,鼻息间全是她喜欢的雪松香。

不管了,这个便宜她先占占!

面对突如其来的主动,霍景枭扬眉,有力的臂膀圈着她,大手在她背后轻轻的顺着。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许泽推门而进,入目便是大老板和少夫人在床上相拥的模样。

他内心犹如火山爆发,面上却平静如水,恭敬的把面条放在餐桌上,然后放轻脚步退出去。

沈念从被子里冒出头,目送他离去的背影。

她愧疚的说:“这么晚了还要麻烦许特助,辛苦他了。”

霍景枭扶着她坐起,淡声道:“他年薪8位数,不用心疼他。”

闻言,沈念心底的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

霍景枭在病床前单膝蹲下,将拖鞋套在她白净的脚丫上,自然的牵起她走到餐桌前。

沈念坐下捧着碗,慢吞吞的吃起来。

……

半碗面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

霍景枭一直坐在对面看着她,见她把筷子放下,淡声问:“不吃了?”

沈念点点头,“吃不下了。”

霍景枭抽过餐巾纸,很自然的帮她擦嘴。

她不习惯被人伺候,赶忙接过餐巾纸,“我自己来。”

擦拭干净后,她起身说:“我去漱口。”

霍景枭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我能再预支一个吻吗?”

这次沈念回答的很快,满脸戒备:“不能!”

霍景枭充耳不闻,拽近她,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在红润的唇瓣上贴了贴。

很轻,像羽毛飘过一样。

得逞了的霍景枭,眉眼间染着悦色,“你说晚了,下次说早点。”

话毕,他握住沈念的肩膀,将她推进卫生间。

沈念怔怔的立在洗漱台前,双手摸着自己的唇瓣,脸颊泛红。

这是犯规!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

沈念在医院住了三天,霍景枭每晚都过来陪护。

两人同吃同睡,默契的没有提确定关系的事。

出院那天,沈念气色红润,已经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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