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大舅嫂视角。

刚开始谈的时候还很正常,那女孩经常来家里找雅安玩,也挺放心的,谈到半年以后,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变得有点奇怪。

有一天看到雅安带着一个铃铛,那种家里狗子脖子上带的铃铛,我家旺财都不带的那种,因为我不喜欢那种声音,我问雅安你带这个干嘛?他就说是她给的,不带就分手。

我当时纳了闷,为啥要带这个?于是我要去给他摘下来,但是雅安就一直跑,后来我也就作罢,但我开始不喜欢这女孩,后面就更过分了。

雅安那天被我抓了一下,我本来带他去买吃的,然后他一直喊疼,我把他的衣服翻起来,这才发现手腕有被勒过的痕迹,青的有点发紫,然后中间那两个指头的指甲坏了,我当时就问怎么回事,正好那女的又过来了,她说他俩只是玩了游戏,不小心弄的,我说什么游戏伤成这样还不敢告诉我,当天我把她赶了出去不许她再来找雅安,然后我就带着雅安去医院了,也许就是我的这种做法,让她恼羞成怒。

后面有一天,下雪没多久的晚上,放学好久都不见人回来,雅安没回来,我不放心,我就去找,找了好久好久,碰上雅安一个同班同学说了句好像跟那个女的走了,我顿时觉得不妙,直蹦那个女生家的地址。

我到她家找,她当时还死活不承认,说根本没有见到雅安,我不信,后来在她家的后院,一个旱厕找到了雅安。当时的雅安已经昏迷,他的嘴角污浊着,上身没有衣服,后背全是烫的烟头,很多,看的我头皮发麻,我看不下去,我甩了那女的一巴掌,打的她嘴角流血,那是我第一次打一个女的,我脱了外套抱住我的弟弟,我心疼的恨不得把他揉进我的身体,但是我不敢使劲,雅安的胳膊腿上都是掐的青紫的痕迹,脖子上是一个系更紧的铃铛,他是跪倒着的,双手被粗麻绳捆在后背的,鞋也不知道丢哪去了,两只脚丫冻的发紫,寒冬腊月的晚上,只有一条单薄的校服裤子穿在瘦小的,遍体鳞伤的男孩身上,那种扎人的景象,我不敢也不想再看见第二次,对我来说我也很难坚持的那种折磨吧。

那之后弟弟的精神就不正常了,他害怕所有的女的。那个女的被开除了,档案记了红点,进了少管所,因为她没成年,她爸爸包了所有医药费,又过来送了几沓钱我一分没要,我嫌脏。

雅安说,“虽然我有病但是我也会他们一样,会说会笑也会哭也会闹,我不想喝抹布水,也不想被泼,不想放嘴里,不想被绑手。”

第二个是我们的父亲,他很严厉,很暴躁,从记事起我每天都是被父亲打的,当然,他还打妈妈,一言不合就拿好长的鞭子抽到妈妈的脸上。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们的家教很严厉,不能大声说话,不能拿家里的钱,不能出去玩,不能直视父亲的眼睛,不能露出脚踝。很奇葩的规定,但是不遵守父亲就会打我们。所以我很早就辍学出去打工了,我想逃离那个家,我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舅舅,他是唯一能保护我们和妈妈的人,但是他没有父亲高大,动手肯定打不过,所以舅舅经常带好吃的来,我在舅舅开的一个小超市里帮忙,住了下来没多久,父亲带着人来抓我,要是没有好心的舅舅一直拦着,承诺照顾好我,我可能又被打的只能趴着睡觉,不过我后悔当时跑出来没带弟弟,这也是导致雅安从小被欺负的一个原因--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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