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北录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左庶长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赵孟启文天祥,《指北录》这本赵孟启,历史古代,历史,穿越 的标签为历史古代,历史,穿越并且是赵孟启,历史古代,历史,穿越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0章 潦四集,写了3.9万字!

一、作品介绍

《指北录》小说是网络作者左庶长的倾心力作,主角是赵孟启文天祥。主要讲述了:你敢相信一个帝国的接班人行为痴傻7岁都不会说话? 时任皇帝宋理宗为其苦寻良师,精心教导却仍然不能使他开窍。 可任谁又能想到,他登基的第一,因纵欲过度昏死过去,醒来后却变了一个模样,居然开始主动关心北边的死敌蒙古。 作为一个喜欢历史的社畜,本以为走了无敌狗屎运终于也能体验一把穿越的感觉。可他弄明白自...

二、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

三、热门章节

第1章 俯仰其间

第2章

第3章 恙(二)

四、作品试读

“是小人太唐突了,还请官家降罪。”刚出岳王庙,李邦宁立刻就向赵孟启请罪。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赵孟启虽满足了祭拜岳飞的心愿,但是在岳王庙同那泼老头纠缠许久,也是身心俱疲。

“你何罪之有啊,那老头就是个泼皮,是个人都忍不了。”

“那官家为何不将他绳之以法?此人倒卖官府财物、玩忽职守、见钱眼开,实在是罪大恶极!”李邦宁咬牙切齿的说道。

赵孟启淡淡的答道:“这种人如今还少吗?他只是卖点小东西维持生活而已,无伤大雅。再说,如今的状况要问责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吏啊。”

说话间,岳飞墓已然近在咫尺,本就是一箭的距离,不知不觉也就到了。

岳王墓的情况要比庙里面要好很多,这里多是石造建筑,神道两旁立着的石像生虽然斑驳却依旧庄严肃穆。神道也是由石板铺成,植被的侵蚀也不是很严重。

在神道的尽头便是岳飞墓了,岳飞墓坐北朝南,圆形拱顶,下由条石砌成,上则是封土植草。封土上的杂草很明显有人为修剪过的痕迹,但是此人也绝非耐心细致之人,剪的是七零八落、高低不平。而在岳飞墓旁边,则是岳飞的儿子岳云之墓。

“宋岳鄂王墓”

赵孟启轻声念着墓碑上的刻字。对于他来说,穿越后的不真实感再次涌上心头,很难想象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居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卷入了一个时代最大的旋涡的中心。

赵孟启定了定神,左顾右盼试图找到往岳王庙主殿射箭的人。可四周空空如也,除了台阶上薄薄的尘土中一个非常明显的屁股印之外,并没有太多有人活动的痕迹。

“莫非是跑了?”赵孟启说道。

“不管了,小李子,把干粮拿出来,就在这吃个午饭吧。

李邦宁应声而动,从包袱里掏出干果、糕点、肉脯之类的食物,居然还拿出了一坛酒与几个小碗。在给赵孟启摆好后很自觉的倒了一碗放到了岳王墓前。然后静静的立侍在赵孟启身边。

赵孟启感受着酒香与花香混合起来直冲脑门的感觉,惊讶的问李邦宁:“这是什么酒,为何如此之香。”

“回官家,此酒名唤蔷薇露,是官家专供的御酒由蔷薇花酿成,一旦开封,数里之内皆有酒香飘逸。”

“到底是官家啊,这也太会享受了!这酒光闻一闻就通体舒畅,入口还不是要直接升仙!”

李邦疑惑的说:“官家,这蔷薇露虽然说是上品,但是在宫中官家也没少饮,为何如此说。”

赵孟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圆场:“咳咳,可能是宫里面到处都是各种香味,反而把这美酒的香气掩盖了,如今在此清幽之处,此酒香味一枝独秀才显得如此迷人啊。”

“来来来,你也别站着了,走这一天你也累够呛,一起喝。”

赵孟启给李邦宁也倒了一杯,并连忙邀请他坐下一起喝酒,岔开了话题。

就在这时,在岳飞墓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什么酒,怎么这么香。”

赵孟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削瘦,稍显蓬头垢面,衣着朴素,一看就是个书生的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你们…你们好胆,敢在岳爷爷墓前饮酒。”

“居然不…不叫。”

那人刚接近赵孟启,一股酒气就飘了过来:“感情你老哥不是刚喝完。”赵孟启暗道。

只见那男子晃悠着走到赵孟启旁边,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问话,抄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李邦宁见状试图阻拦,却被赵孟启用眼神拦下。

“好酒啊,好酒!此酒入腹清冽、有回甘、微甜,香气直通四肢百骸。真是好酒!敢问此酒有什么名堂。”

赵孟启淡然一笑:“没什么名堂,再好也只是身外之物罢了,你要想喝都尽管拿去,只是麻烦拿个碗,与等共享可好?”

“美酒自然要与人共享。”说罢那男子自顾自的拿了个碗给自己满上,还不忘记给赵孟启和李邦宁也满上,然后端起酒杯。

“来,祝我等萍水相逢!”

三人一饮而尽。

“敢问这位兄台,这临安府绝美风景多如牛毛,为何在这无人烟的岳王坟前独自饮酒啊。”赵孟启见这个喝的晕晕乎乎的男子,不由好奇的问。

风景再好焉能与岳鄂王相比!没有岳鄂王,如今的风景又是谁人来赏?”

那醉酒男子慷慨激昂的说道,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赵孟启。

“《金佗粹编》?”

“正是!此书乃岳鄂王之所岳肃之所著,因印刷不多,流通极少,在下也是偶然才得到一本。上面记载了岳鄂王在建炎、绍兴年间的所有功勋以及后来所遭受的冤屈。如今的宋人全部欠着岳鄂王的大恩!”

“唉,谁说不是呢?在下虽然未曾看过这《金佗粹编》,岳武穆的事迹却也听了不少,岳武穆确实是一个大英雄,只可惜当时奸人当道。”赵孟启作为一个现代人不用看《金佗粹编》也知道岳飞的事迹,他对这位醉酒男子的说法深以为然,不由得附和道。

“什么狗屁奸臣当道,他秦桧算个什么玩意能杀的了岳鄂王?兄台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岳鄂王就如同汉时的韩信彭越,狡兔死,走狗烹啊。人家汉太祖好歹还是在一统天下后才动的手,可他赵九哥偏安一隅,不思进取,自己的小命一旦无虞就拿大将开刀,他把大宋的祖宗基业放在什么位置?把沦陷的黎民百姓放在什么位置?”那位醉酒男子越说越兴奋,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甚至连忌讳都忘了,竟然直呼高宗皇帝浑名。

“你,大胆……唔……”李邦宁见此人侮辱先皇,正要发作却又被赵孟启堵住了嘴。

“老兄说的太对了,可恨那帮权贵杀我忠良,害我名将,抛我江山,弃我百姓!真正是可恨之极!”赵孟启作为现代人自然不在乎那醉酒男子是不是在骂赵构,反而觉得那人讲的很有道理,也加入了骂人行列。而李邦宁见主子都下场了,他也只能在一旁默默闭嘴。

醉酒男兴奋的说:“好!骂的痛快!来,此刻应浮一大白!”

说罢他又给赵孟启满上一杯酒,二人一饮而尽。

“没想到你我萍水相逢,却如此对脾气,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我二人乃钱塘人士,他姓李名邦宁,表子叔固。在下姓赵名孜,字长源。”

“在下姓陈名子龙,表字刚中,福建兴化人。”

“陈子龙?可是今年太学春考夺魁,内舍奏优的陈子龙?”李邦宁略显惊讶,看向陈子龙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本不该李邦宁插嘴的,但是他怕赵孟启不知道对方身份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所以故意将对方身份抖出来。

“哦,没想到这么一点点名声居然传的这么远。”陈子龙笑着说道。

“刚中兄过谦了,兄台在太学可是威风凛凛啊。据在下所知,内舍奏优即可赐进士出身,如今就算在朝堂之上,也无人敢轻视兄台啊。”李邦宁说道。

“哈哈哈,轻视?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什么时候把我陈子龙放眼里了?我绞尽脑汁想上书言事,换来的却是’小臣越职,非所宜言’八字批语,我踏破无数门槛,宁可假托他人也想把我的见解上达天听,可朝堂的高官们却只在乎我能送多少银钱。还有咱们的在位天子,我听说自改元以来便日日躲在后宫欢淫,不理朝政,不问是非,即使是亲政以后依旧如此。这种朝堂我何须他们重视!”

陈子龙说罢又给自己满上一碗酒,不过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端在手里静静的享受蔷薇露散发出来的香气。

“好香的酒啊,便是与靖康以前的金泉、银光、酴醾香相比也不遑多让,在下本以为此等仙品只能在梦华录中瞻仰一二,没想到如今却在这里享受到了。”

金泉、银光、酴醾香都是靖康以前河南府、镇定府、郑州的名品,可自靖康之后这些地方便失陷,如今更是在蒙古人之手,这些名酒自然也就消失了。

“果然即使只剩半壁江山,权贵们的享受还是不耽误的。”

说罢,陈子龙饶有深意的看着赵孟启李邦宁二人。

确实,现在这个世道这种酒实在太稀罕了,能拿出来的绝对非富即贵。

“刚中兄说笑了,我们可不是什么权贵,这酒是友人所赠,在下也是第一次喝,还没从此酒的醇香中缓过来。”赵孟启回答道。

“无妨”陈子龙摆摆手“能来岳王庙的,就算是权贵也是个好权贵。再说,今日我与长源你萍水相逢,还大方的和我共享美酒,就算要收拾你,那也得等明天。”

“哈哈哈,那我就谢刚中兄放我一马。”赵孟启也是开怀大笑,非常配合的向陈子龙作揖致谢。

“来,干!来,叔固。”聊到开心时刻,三人再次举碗,一饮而尽。

“对了,既然刚中兄已经得进士出身,为何不安心等待补缺,却在此处消磨呢?”

“便是做了宰执又能如何?只不过是在朝堂耍嘴皮子罢了。在下曾经也是慷慨激昂,可结果呢?如今的庙堂就是一潭死水,从上到下都只会给自己寻好处。在下不屑于与这等人为伍。”

说罢,陈子龙突然起身,走到岳飞墓后面拿出了一张弓。

“看见这个没有”陈子龙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弓。

“在下在岳王墓前的几个月,平日里除了修整岳王的坟茔外一直在钻研射术,得岳王庇佑,如今已有小成!”

说罢,陈子龙左手持弓,右手食指到小指间夹了三枝箭。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刹那间手起手落三枝箭便连珠般射了出去。

“好!好一个叁连。”陈子龙突如其来的炫技让赵孟启李邦宁啧啧赞叹,但是目光跟随这三枝箭望去却让人相当无语,三枝箭仿佛谁也不认识谁,一枝径直飞向了岳王庙的院子里,一枝则飞向在神道矗立的石像生,在碰撞出一串火花后没入草丛,而最后一枝可能是无名指和小指力道不足的缘故,软绵绵的射在了柏树上掉了下来。

“咳……咳……今日饮酒有点多了,准头差了点。”陈子龙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而赵孟启和李邦宁结合岳王庙的经历,二人得出了共同的结论:跟酒没关系。

“在下都想好了,与其跟庙堂上的人扯皮,不如弃文从武去战场上杀敌!好歹也算没白来人世一趟。”陈子龙挥舞着手中的弓箭,一本正经的说道,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

而李邦宁见识了陈子龙的箭术后就一直紧绷着身子盯着他手里的那张弓,生怕这位陈兄一时兴起再来一箭飞到赵孟启身上。

“刚中兄,要不你再想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听说吕制置在京湖招镇边军,在下明日便出发。”

“刚中兄你先坐下,坐下再说。”

这一个多时辰的相处,确实让赵孟启起了惜才的心思,他可不想让陈子龙在战场上白白被人碾成齑粉,倒不是说区别对待,只是他那三箭非常明显的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就不是杀人的材料!

“刚中兄,战场杀敌确实是报国之途,可你老兄就能眼睁睁看着朝堂就这么一潭死水般继续下去?若没有朝廷提供粮草军器,前线的将士们又如何杀敌?”

“可如今的庙堂官家不理政,大权握于一人之手,大量官员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损公肥私。这样的庙堂连老百姓用来肥田的粪堆都不如!”

陈子龙很明显已经对如今的朝廷是失望透了,如果不用一点别的法子,很难让他转变观点。

“说到底,陈兄也只是爱惜自己的名节罢了。”

“长源何出此言?在下连这条命都不爱惜,如何还能爱惜名节?”

“陈兄这算盘打的妙,以进士出身的身份投军,首先这就能在武将文官中赚两波名声,武将认为你愿意跟他们那帮贼配军同吃同住,这叫看得起他们。文官则认为你为了报效国家不惜自降身份,会有人嗤之以鼻,但是也会有更多的人敬佩你,不过无论是嗤之以鼻还是真心尊敬,明面上肯定都是推崇备至。”

赵孟启顿了顿。喝了一口蔷薇露后接着说:“如此一来,文官武将中你都可以搏出一个好名声,这要万一在战场上殉国了,那更是青史留名啊。反观此时若要投身庙堂去和那帮老狐狸打嘴仗,如果自己强硬到底,结果不是一辈子郁郁不得志,就是被人抓个罪一脚踢的远远的,说不定还要给你扣帽子。如果坚持不住和那帮人和光同尘了,那……和光同尘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一来一去,当然是去投军更赚!”

赵孟启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得意洋洋的看着陈子龙,仿佛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你…你放屁!我陈子龙怎会有此龃龉想法?你少拿你那小人之心猜度我的想法!”

“哈哈哈,刚中兄莫急,无论你是如何想的,别人都会像我那样想,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我解释不行吗?”

“解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你要是不在乎名节,何必要解释?”

“这……”

赵孟启给陈子龙和自己又倒满了酒,并示意他坐过来。

“不瞒刚中兄,在下在临安也是一员小官,对这死水一样的朝廷也是不满已久,只是苦于朝中无人能做个帮手。如今见刚中兄也是胸怀壮志之人,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就做个搅屎棍,一起搅动这潭死水如何?”

“可,这上阵杀敌也是在下的理想,岳鄂王的那句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每每思之都让人热血沸腾啊!”

赵孟启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这又有何难?我汉人自古以来就是文武不分家,出将入相的先贤比比皆是,就说如今的贾相公当年不也在鄂州打败过忽必烈吗?”

陈子龙想了一会,开口说道:“长源,你说的太对了,是我之前钻牛角尖,不慎误入歧途。”

“无妨无妨,想清楚了就好,哈哈,来,喝酒喝酒。”

二人再次一饮而尽,李邦宁带的坛子酒也见底了。

“让长源,叔固见笑了。”

只见陈子龙突然抄起地上的弓,作势就要往地上砸去。

眼疾手快的赵孟启迅速将其拦住。

“刚中兄这是做什么,一张弓的价值也不少呢。”

“在下误入歧途,必须断了这念想不行。长源莫要拦我。”

“这是什么话,练习射箭就算不为杀人,也能强身健体啊。而且那岳王庙中的老头甚是让人恼火,在下还希望刚中兄能多射上几箭,最好能扎那老头身上给他长长记性。”

“长源你不说我都忘了,那老头确实让人恼火,整个人跟掉钱眼里一样。”

二人四目相对,安静了片刻后爆出了阵阵狂笑。

“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这时李邦宁突然在一旁说道。

反应过来的赵孟启也意识到在岳王坟耽误的时间确实有点久,差点就把正事耽误了,于是同陈子龙匆匆拜别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又出发了。

小说《指北录》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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