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是个小偷,可他的亲哥却是一个大盗!

这位大盗名叫张志文,还有个血淋淋的外号叫血盘张,而他的外号取自于后期他所涉足的行业,倒卖胎盘紫河车。

明面上是一个收购药材商人的血盘张,可背地里却是盗窃团伙的组织者,该团伙主营业务就是入室盗窃,内部分工明确,技术手段也是不俗。

关于血盘张盗窃犯罪团伙平日里看着都跟正常人一样,该搞汽修搞汽修,该配钥匙配钥匙,该装电视装电视,该修自行车修自行车,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可是一旦盯上了大户,那他们就变身了,尤其是早在十年前,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血盘张及其团伙共有五人,过个三俩月都会干上一票,中了奖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呀,简直就是土匪作风,纵使家财万贯,也能给你扣的地皮不剩。短短两年上到市区下到乡县,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装上了防盗窗,可见血盘张有多促进防盗窗产业。

而血盘张的弟弟小勇,是个例外,他不属于盗窃团伙的一份子,但和盗窃团伙走的很近,以至于沾染了盗窃风气。

血盘张得知弟弟入室偷盗判了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他又能怎么着呢,他是贼呀,他还能去报仇杀了陈和平吗?不会。

昏暗的棋牌室里布满了烟雾,闻着又呛看着还辣眼,血盘张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哥,把灯都打开吧,房间太暗了。”团伙成员之一的老屁说道。

“开吧。”血盘张闭着眼说。

随着老屁打开了灯,借着灯光看去,血盘张身穿黑西装黑皮鞋,暗黄的皮肤上布满了褶子,尤其是额头上皱纹,一层叠着一层,他的长相有点像工地搬砖的工人,四四方方结结实实,脸上毛孔很大,眉毛胡茬很浓,很爷们。

当血盘张睁开眼时,皱着眉头,简直就是凶神恶煞呀,因为他的表情神态眼神动作,不散发着一股阴狠与残暴。

“都来齐了吗?”血盘张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手托着脑袋,这动作是很慵懒,但在血盘张身上那就是阴狠呀。

“来齐了,来齐了,来了,来了来了……”兄弟们纷纷说道。

“小勇出事儿了,下一个是谁呢?”血盘张沉着脸说。

众人纷纷沉默,这时跟小勇关系紧密的老六说话了。

“哎呀,三哥,听说现在牢饭改善了,出了四项新要求,管饱,管熟,还卫生,还够指标,”老六说的挺投入,可话还没说完血盘张就怒了。

“我操你妈的!”血盘张抄起烟灰缸就砸向了老六。

“大哥别生气,别生气,老六你说啥呢,你说话能过过脑脑子吗?”老孙说话带着南方口音。

“大哥,小勇是谁干的,我这就去给小勇报仇,他奶奶的。”老六说的慷慨激昂。

“闭嘴!我弟弟出事儿是他自己找死,以后你们谁要是擅自行动,这就是下场!听见了没。”血盘张呵斥众人。

本想通过弟弟入狱,顺便教育一番手下的血盘张,被老六所说的监狱伙食四项要求所打乱。

“大哥,我们办事儿,就放一百个心吧。”沉默寡言的老枇杷说。

“上次的货处理干净没?”血盘张说道。

“处理好了。”老孙说。

“歇半年,该干啥干啥去。”血盘张说道。

手下兄弟有的离开,有的留下打牌,因为他们这个团伙有规矩,那就是干完一票歇半年。当然了,这半年一次的饭票,可不是小钱。

得知弟弟入狱后血盘张有些上头,因为回家没法跟他娘交代呀。

想到此处忽然手机来电,是老栋打来的,这老栋不是血盘张的小弟,而是一块玩的老哥们儿。老栋也是贼,不过是个偷狗贼,而且还是我市偷狗贼的头儿,自己开狗肉馆雇人偷狗,这就是老栋!

“三哥,在棋牌室没?”

“我在呐。”

“那行,我一会就到。”

“恩。”

挂断电话后,血盘张点上一只烟,此时棋牌室还有三人,分别是老屁老六和老孙,三人因为家离棋牌室近,所以就逗留在此打发时间。

过了一会儿楼梯咚咚响,隐隐约约听见脚步有人上来。此人正是老栋,圆头圆脑大眼睛,不算胖,但看着很肉,正好与血盘张相反。

血盘张问道:“老栋,你找到那个人啦?”

老栋点点头说:“嗯,随便问个人儿,都知道。”

血盘张面露疑惑:“嗯?啥叫随便问个人都知道?这人什么来头。”

老栋笑道:“哼哼,没什么来头,这人叫陈和平,三家屯的一个老农。前两天派出所还给他颁锦旗啦,所以镇上人都知道他。”

血盘张似笑非笑鼻子喷气:“哼,还颁锦旗?”

老栋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血盘张,心里有些发毛,因为血盘张的语气特狠,一副大boss准备平了新手村的架势。

血盘张捻灭烟头站起身说:“有机会,会会他。”

老栋提醒道;“张哥,呃,咱们犯不上去惹这乡下老农吧?这农民胆子都特小,容易报警。”

血盘张再点一根烟说:“胆小就吓一吓,胆大就夸一夸,还有我干不成的事儿?那简直就是笑话。”

血盘张再点一根烟说:“我有说去报仇吗?我只是好奇,这位半不睡觉抓我弟弟的农民,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别人下在家睡觉,而他下却在街上溜达。”

老栋吭吭哧哧地说:“这,呃…….”

血盘张轻蔑的笑了笑:“哼,哼哼哈哈哈,陈-和-平,多么老气的名字,多大了?”

老栋说:“额…不清楚,我不过我知道几个名字里带和平的,差不多有五六十岁。”

“哼,嫌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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