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不公……”

武辰身姿挺拔的注视着前方,眼中充满愤懑、不甘。

一身铠甲早已破烂不堪,挺拔的身躯上已经伤痕累累,殷红的鲜血正从伤口源源不断喷涌出来,铠甲的内衫被血迹浸染的通红,也不知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数十亲卫死死地的护卫在武辰身旁,周围躺着一具具将士的尸体,目光所见数不清的残肢断臂。

不远处一位身穿甲胄,头戴金冠帽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收敛心神,正色道:

“大司空,这是王上的旨意。”

“哈哈哈……武辰戎马一生,竟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武辰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

“将士们,可愿随赴死。”

“我等愿为将军赴死。”

“杀……”

武辰毅然决然冲向了数不清的敌人,曾经的同僚。

……

数十人围绕着武辰的身躯不敢靠近,残破的身躯上插满了数十支羽箭,但依旧身姿挺拔的伫立在尸山血海上,仿佛永远不会倒下一般……

“相国,他死了……”

柯文宇看着伫立天地间的尸体,眼神复杂,叹了一口气,道:

“叛逆已死,鸣金收兵。”

……

归衍城,大司空府

“主母,快走吧,王上的禁卫军马上就要到府里了。”

管家跪在地上,焦急的恳求道:

赵氏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心中悲伤不已,前一日还是风头正盛,百官来贺,今日却成謀逆之臣。

“老爷现在怎么样?打听到消息了吗?”

赵氏心中焦急万分

“老爷在行伍之中,定然事,主母,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氏点点头,只要夫君事,一切都还有希望,大不了另投他国。

赵氏乔装打扮一番,化作了一个乞讨的婆子,抱着怀中的婴儿,混入人群朝着城门口而去。

赵氏刚离开,禁卫军就包围了大司空府,为首的将领说道:

“杀,一个不留。”

大司空府血流成河………

“将军,逆贼的家人不知所踪。”

“传令,封闭城门,不许一人出城。”

……

城门口,士兵瞧了一眼赵氏和怀中的婴儿,瞳孔微微一缩,但并未多说。

赵氏顺利的离开了归衍城,一路向东,离开留国,来到李国绪言城,四处打听留国的消息。

“听说留国大司空武辰谋反,被诛杀在落霞谷,尸体在归衍城外暴晒七日,惨不忍睹。”

“武辰不是在攻打越国吗?怎么会谋反?”

“这你就不懂了,功高震主,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嘘……不能乱说”

酒馆里的人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门口的赵氏听见众人的议论,瞬间整个人呆愣住,怀中的婴儿啼哭顾不上。

“老爷死了,我一人独活有什么意义。”

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赵氏眼中充满了不舍。

赵氏听说荆国十分富饶,百姓安乐。记得随自己一起长大的家仆陈修就在荆国咸城的柳化村……

……

赵氏带着怀中婴儿一路乞讨,穿过李国,来到距离柳化村不远的柳河,老远赵氏就看见一个形似陈修的年轻人……

陈修站在柳河边,听闻“大司空被诛杀,家人皆死”的消息,心中悲痛欲绝,欲自尽于柳河,随大司空而去。

看见一个衣裳破烂,面黄肌瘦的妇人抱着婴儿向他走来,以为是来讨口饭吃,就把随身的干粮丢给了妇人。

“我只有这么多干粮了,都拿去吧!”

“陈修……是你吗?”

妇人开口道:

陈修一惊,仔细打量着妇人,眼中一亮,喜极而泣道:

“主母,你还活着,太好了。”

赵氏瞬间悲从心来,身躯微微颤抖,强行镇定道。

“陈修,莫要叫我主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妇人而已,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重,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主母请说,陈修赴汤蹈火也会办到。”

“这是我的孩儿,我只希望你能把他抚养长大,做个普通人,平平安安过一生。”

赵氏把怀中的婴儿递给了陈修。

“陈修定会将小少爷抚养成人。”

……

赵氏闻言,“如此我就安心了”

赵氏一跃 ,跳入柳河,湍急的河流瞬间就吞没了赵氏的身影。

“主母……主母……”

陈修抱着怀中的婴儿,在岸边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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